尹振临身子缓缓逼近她,看准了那只嫩白的柔荑,隔空轻轻抚着,分寸拿捏得极好,既不直接触碰,却近得让人能感觉到有温热擦过, “娘子这般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圣上指婚时我有多欢喜,日月天地可证。我知娘子下嫁我这种不人不鬼的阉人,着实委屈了,我也曾无数次对自己许下放你归家的誓言,但从来没能兑现过,你知道为什么么?”说完头埋得更低,前额几乎要擦着前额,语调轻易拨雨撩云,“因为我离不开你。”
虚诡浮华的话只能烘托气氛,要破开提防,直白的告白之语更能重重攻略进她的内心深处去。
不需要等到她的回答,此时应当趁热打铁,眸中的深情飞快被倦意掩去,嗓音切换游刃有余,带上沙哑道:“私盐案还没理清头绪,永平府雪灾灾情严峻,年后有瓦虏国使团觐见,开春了又得忙着防涝。娘子,我是真的累了,你心里可疼我?”
亲近就像是一场狩猎,想一蹴而就兴许就会两手空空,得耐着性子一步一步慢慢来,先虚张声势,再强而示弱,故弄玄虚、若即若离都是手段,等猎物失去防备时才给上最后一击。
尹振临长长的呵了一口气,悠悠地叹息,“这泼天权势令人心生厌倦,娘子,若有一日我不用再背负这个烂摊子,你我两人一马,归隐山林,你可愿意?”
翁月恒的心跳轰轰如鼓擂,小声地嗯了一声,美人计是没有用的,她抵挡不住的是美人计加苦肉计,不能算失言。
察觉到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尹振临缓缓抬手虚环住了她,脑袋往前蹭了蹭,搁在她肩头上,有意无意地朝着她的下颚吐气,声音放得越来越低,“娘子,我昨儿在厂署一夜没睡,回来还和那些老人精打了一整日的交道,我真的累了,你容我靠上一靠……”鼻尖来回摩挲着,放肆极了,蹭到发根处嗅一嗅,轻薄地嘟囔,“娘子可真香。”
翁月恒半侧身子都起了颤栗,檐下三步一盏的罩子灯将朦胧的光晕淡淡投在地上,他的气息如他的人一般清凛,带着引人的魔力,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他那头软去,结结实实地跌进他早已张开的怀抱里。
那是一张无边无际的、织得细密的网,她心甘情愿跳了进去。
禁城上空适时绽开了一朵朵璀璨生辉的合子花,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翁月恒指着天上蹦了起来,另一只手还紧紧攥着他大氅的系带,敞开了心扉就再没什么可掩饰的了,快乐也不用含蓄地抿嘴,坦诚地大笑,“夫君!放烟花了!”
尹振临跟着她的步伐站起身来,被她拽着走了几步,看孩童一般看她,“娘子喜欢这个?”
“小时候听见烟花贩子走街串巷吆喝时想买,但家奶奶不让,说姑娘家家的不成体统。”想到尹振临见多识广,踮起脚笑盈盈地问:“夫君见过很多烟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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