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鞭纪家,鞭法出神。
内劲外发,可裂石崩木,极为霸道。
两位小少年的鞭法虽然还未至臻境,也已有雏龙之态,不落金鞭之名了。
妹妹崇拜的眼神下,小少年们越发志气满满,各自暗下决心,定要狠练,日后保护幼妹,不受委屈。
此时的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女孩,日后有着怎样惊才绝艳的天资,会一跃而入名门,几乎可以执掌武林高典,神剑倚天;更不知又是那样的因缘际会,流星未明,便早早玉陨,无声无息。
而今的纪家,一双父母,两兄幼妹,其乐融融,天伦之道,已是全了。
来日之事,未有之事,化外之言,不无生有。
(三)髫年
幼女才六岁,未知巧与拙。
正是活泼好动的年岁,不拘着多少奇思妙想,总是天真伶俐,惹人笑起。
晓芙过了五岁,家中开始设女学,为她启蒙,老师正是她的母亲、更是一位当地颇有名气的女子师,自从纪家在此定居,邻近和睦,与纪夫人的和蔼可亲,行止仪范有很大的关系。
纪夫人自爱女好动天性之中觉察到其爱习武的模样,丈夫看过根骨,却只笑不语,只不肯教女儿练武,却是颇为自豪的模样。
“女孩儿家,何须受那个累,她自有双亲兄长护持,总不会叫她被人欺负。”纪老爷大手一挥,否决了自家明珠习武的可能。
纪夫人却是暗里摇头,老爷只怕是不知道,小丫头早自己练了好些时日了,膝盖青紫就没见褪过,不过见女儿身体越来越健康,纪夫人并不反对就是了。
只是教学之事,是该提上日程了。
她并不教女儿那些女德女诫,却是认真的教她人性道理,虽然晓芙听得直打瞌睡,这位母亲也没有放弃,反而坚持让她一遍一遍记这些道理。
“娘,我好困的。”小丫头搂着母亲脖子撒娇。
纪夫人拍拍爱女的头,“晓芙,你须明理。”
纪家唯一的女孩儿,家中爱如珍宝,自出生便顺风顺水,不曾栽过跟头,却切不可养成骄纵意味,“有些事即便是不喜欢,你也要学会忍耐,不可太过于自我中心。”
小丫头眨眨眼,自我中心是什么?
这一日,后花园。
一园杏花开,春景煦风中。稚女荡起的秋千,与院墙上明媚的天空,突然令只懂欢意小丫头升起了靠近它的冲动。
于是在那个最近的点,抓着垂绦的手一瞬脱开,小小的身体自秋千上越出,轻轻落在院墙青瓦之上。她眨了眨眼,似乎没有想到这么轻松,她的身体似乎本能的做出了反应,轻巧得犹如一片落花,落在这院墙之上。然而不解的思绪却在举目而望的瞬间,被震撼得消失殆尽。
这院墙之上,纪府九院十二门,假山间回廊,如同一只蛰伏的虎,震撼了稚子小小的心灵,她尚不知这是怎样的心绪,却已然因这她小小脑袋中从不可能想到的奇景震撼在当场,鼓动的心跳,兴奋而翻红的脸颊,薄薄的细汗,和稚子眼中她不曾察觉的兴奋,便是这一场短暂奇旅的予她一生的新奇体悟——高处。
高处是什么感觉?她看看墙内,再将目光投向了院外,远处有车水龙马,是从未见过的世界,近处巷道交错,屋檐林立,静谧,无声。
一点足音一缕风,不落尘中落眼中 。
她好奇的看着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大哥哥,腰间一块佩吸引了稚子的目光,那铁缕绕的佩中,似乎有一方焰色跃动,揉揉眼一看,却是一块石,石如火跃,见所未见。
倏而另一群人转瞬即至,两方人马,堵在了这巷中,小丫头伏在墙上,双手支颊看看下面的人,虽不懂敌意,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堵人的人如临大敌,被堵的人却意态悠闲,仿如身处闲庭之中,随时可信步而去。
“你们自昆仑追我一路,究竟意欲何为?”问的人好像不是很在意答案、例行问一问的模样。
“黄口小儿,也敢执掌铁焰令!速速交出,饶你一命!”为首人大喝一声,目瞪如玲,却不见他上前一步,刀在鞘中,不见寒光。
“噗嗤”一声,他轻轻一哂,手指在腰间绕了几圈佩穗,眼中恍然而悟的模样,薄唇抿出一条淡淡弧度,眼中笑意,“原来是活腻了啊。”
而后接连不断的毒言喷洒而出,刺得人面皮生疼。
“我不仅敢执掌铁焰令,我还能让你们看得到摸不到,让我交出来,别做梦了。”
“就凭你们几只软脚虾,还锲而不舍的跳出来划,现在还没死便是我最大的慈悲。”
“想不到我活得不如你们久,见得却比你们多,急着送死的蠢货一大群都能活到你们这种年龄,尚且妄想以多胜少,”他笑起来,露出两排整齐白牙,不怀好意的眼光扫过去,字字句句道,“黄口老儿,不知羞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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