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状帝珩顺势喝下了杯中满盛的酒,只是眼中的笑意不复,不知为何旁人叫他帝尊时他不甚在意,偏偏从凤笙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便觉刺耳,连同着心里也不是滋味,知道这可能和他失去的记忆有关,但不可否认他心里其实并不抗拒这种感觉。
“阿笙,有生之年还能再喝到你亲酿的美酒,心中甚是快意!”一口喝光,扶弼趁机切断了他们俩人的对话,看向凤笙眼中蓄满了欣喜和满足,没有什么比凤笙还好端端的立在他眼前让他觉得心满意足。
“若是你喜欢,便再送你两坛”说着便虚空一划,扶弼面前的桌子上立时出现了两坛酒,玉制的酒坛可见这酒必定是佳品,只见那酒一现帝珩的眼神便没有离开过,眼眸半眯神色微凉,心中极为不快。
“用寒潭黄玉来装酒,这酒定是你珍藏的,今日相赠有何深意?”说着取过一坛酒放在自己手中细细打量着,单是这酒坛便已经极具观赏性,扶弼一边把玩着酒坛一边轻笑着看向凤笙,眼中带着一种很强的期待。
对于扶弼和帝珩的表情,凤笙尽收眼底,面对帝珩她此刻的心情是微妙的,避开扶弼迫切的眼神,凤笙笑意款款,“三日后是你生辰,那日人多我便不来凑热闹了,所以提前奉上生辰礼”话一说完便看见扶弼眼中的失落,硬硬心肠凤笙接着开口,“阿弼,这酒是我三年前酿的,酿酒的泉水是我从鹂山之巅取来的,你也知鹂山艰险,仅此两坛,连我都不曾喝过”凤笙说完对着扶弼微微颔首再次肯定自己的话。
一听这酒的来历不止是扶弼就连帝珩都多看了一眼,只是两者心境不同,相较于扶弼的满心欢喜,帝珩则是心火更甚隐有不可控之势,按下心头的不悦,帝珩拿过扶弼手中的酒坛,薄唇轻启,“所以说这酒的味道如何,少君自己都不知道?”语调轻扬,话中分明是在说这酒的好坏都没人知道,这酒送给扶弼就是让他做个试酒的人,语气里十足的揶揄,眼神在扶弼与凤笙之间来回流连,脸上挂着淡淡的挑衅之色。
扶弼自是不相信凤笙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到凤笙不会来参加他的生辰,扶弼心里不禁满满失落,不过眼里也是期待着凤笙会如何作答,听着这不怀好意的话,凤笙眉头微拧,两腮染上了稍许醉意,“我虽不知其味,但此酒独为扶弼所酿”果然帝珩在听到这句话时神色更加躁闷,迷离中凤笙见状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然后脑袋枕在拳头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扶弼还沉浸在凤笙那句‘独为扶弼所酿’的喜悦中,执壶举杯一阵惬意,而帝珩则是气闷的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酒,看向凤笙送的两坛酒眼中充满郁色,帝珩想起凤笙的话越想越烦闷,心口闷闷的,挥不去吐不出。
这日过后,第三日便是冥君扶弼的诞辰日,原本来贺寿的应该是络绎不绝的,只是扶弼送出的请柬只有少数,所以这日来的人不会很多,但也不会太少,毕竟是一界之君,办寿宴自然是不能太寒碜,央央的大殿里有天宫的人、 妖界的人、凤族的人,至于人界大概只来了一个人皇,毕竟人鬼殊途,寻常人难以承受冥界里的阴森鬼气,而人皇身上的皇者之气自然不会畏惧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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