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锦将灵力灌注在剑上,使得剑身散出一阵夺目的炽光,扬声道:“各位不要乱跑,都到我身......”话声嘎然而绝,剑上的亮光也随着熄灭。
有人见他剑光一闪即逝,忙叫道:“苏公子,你在哪,我们看不到你。”
苏云锦整个人都呆滞了。适才,就在刚才,有一只手在他某个部位抓了一把,在他耳边的声音又黏又腻:“不够大哦,怪阿姨会不喜欢的。”
这真是一句羞耻到让人崩溃的话,苏云锦立即剑斩声来处,入剑绵软,似乎什么在剑尖一绕便消散一般。
龙末旬自被摸了一把屁股后,也不敢再空蹲在树杆上,而是选择紧贴着主杆站着,打横握着手里的剑,瞪圆了双眼盯着逾发浓郁的雾气。若有一丝异动,立即一剑刺出。出剑又狠又绝,一时到没有再被轻薄。终于能凝住神思,紧靠着树杆坐下,将剑插在面前的树身上,双手捏诀,合上双目,从剑身分出龙氏夫妻早先注入剑中的灵力与自己的灵力交汇成一个罩住全身的灵力球,再从中分出灵识向浓雾中探查。
初只觉浓雾重重复重重,慢慢的灵台逐渐清明,隐约可见雾中灵体忙乱,想是诸家子弟。然后便见黑雾中有红色的轻烟,轻烟中或有手伸出,或有一颗丑陋的人头探出,往往有剑上灵光刺来,立即缩回红烟中,便即消散,不时又再聚拢,照样生出手和头,伺机搔扰。
隐隐似有又黏又腻的声音由远及近,由杂乱的翁翁声逐渐清楚。
“哎呀,不要挤嘛,那个我刚摸过,我要摸这边这个。”
“讨厌啦,让我先亲一口。”
“不要抢,都有份,等他们中了黑雾之毒就每人一个分了,抱回去慢慢玩。”
“也是奇怪,怎么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有中黑雾之毒呢?”
“我刚才闻到那个拿扇子的小鬼身上有克制物的味道,我猜他们是吃药了。”
“吃药怎么样?时间久了也未必顶得住,姐姐妹妹们加把劲把他们放倒。”
“哎哎,先说好,姐姐们要年纪大一点,妹妹都只能挑年纪小的。”
“不行,不可以姐姐们才可以享闺房之乐,妹妹们却得当奶娘。”
“哎呀不要挑了,你有奶给他吃,很快就养大了。”
“就是嘛,自从那位来这里东搞西搞后,咱们很久没有遇到这般鲜嫩的少年了。”
“姐姐说得对,这些少年好像是仙门中人呢,身上气息又干净又好闻,就是和那些山野村夫不一样。”
“姐姐们,先说好,妹妹要树上那个。”
“那你去呀!”
“哎呀,讨厌死了他偏靠着树,都摸不到了。”
“那是你没本事,可别怨我哦,等我想个法门,破了他的灵力罩,非亲下那红丹一样的小嘴儿不可。”
“.......”
这种声音杂七杂八,娇嗲嗲黏腻腻,令人羞耻万分。
果然,黑雾变化,似有似无触碰着灵力球。然后一点一点向灵力球中挤了进去。
龙末旬稳住心神,将灵识收回,护住全身。
果然,似着有什么似有似无的触碰到他的灵识,渐渐向自己面前挨近。凝聚灵力在双掌中猛地一握,似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烟气被困锁在双掌中间。猛地睁眼,果然有一颗血红的头颅让他抓在手中,怪头疯狂扭动挣扎,滑溜溜,黏腻腻,阴冷冷说不出的恶心。液滴滴嗒嗒落下,打湿树杆血红一片。拨起剑来,将怪头按在树杆上,手起剑落,烟散云消。
此时,黑雾中忽然升腾一道炙红的光焰,宛如黑夜中忽然升起一轮红日,吸引红烟脱离黑雾,纷纷向那红日游去,环绕着红日流动不休。
原本黑雾红烟飘荡得极是轻缓,此时红烟环绕着红日,黑雾包围着红烟竟快如风转,且越来越快,带起断枝落花漫天飞舞。团团绕练,似乎将黑雾红烟裹卷在一起,林中也渐可视物。
一众小辈即得视物,又脱了搔扰终于能聚集灵力护住周身。
眼见风圈越卷越快也越来越少,渐渐依稀可见一个人形,再后来,风卷渐渐变得慢,最后终于风止雾散,终现红日真相。
苏云锦直立在一地落叶败枝中,双目紧闭,一手高举过顶,一手横放在丹腹之旁,高举的手臂伸直,五指张开,托着一轮赤红夺目的亮光。红光间,隐见道道黑气缭绕其间。众家小辈齐齐惊悚,慢慢放下手来。
任他们再无知,眼见着苏云锦一手位于腹部,一手高举托着红光,便知那红光是运用了金丹之力。而金丹之力呈红色又隐见黑气,也知定非正路,不由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
许久,苏云锦放下手来,收回丹力,慢慢睁开见,入眼的便是诸家小辈皆是一副一言难尽的神色。
卫东元道:“苏公子,你这是......你的金丹.......”
苏云锦淡声道:“想是适才在黑雾中受了伤。”
众家小辈自然没听过受什么伤金丹的灵力会变成红色还夹着黑气,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都哦了一声。
回镜灵前,各家仙首各是半惊半骇,全将目光投向流云宫宫主苏炽的身上,更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苏炽也是第一次见儿子的金丹之力,此时面对各家带家询疑的神色,强维持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不知各位什么意思?”
神农药王谷谷主道:“吾等正想问问夫人是什么意思,素来修仙正途,各家金丹灵力不外乎白、蓝二色。不知令公子修的是什么道,练的是何种术法以至金丹之力这等不落众俗?”
苏炽强硬道:“各位仙首莫非没有听到?适才锦儿说了,他在黑雾中受了伤!不知各位仙首什么意思?莫非怀疑我家锦儿非正途仙道?可别忘了,适才可是流云宫苏云锦救了各位的子侄!”
龙宗主道:“苏夫人,非我等怀疑令公子,而他的这金丹灵力过于奇特,即然夫人如此说,我等岂有不信之意?”
汤尊主道:“若是如此,最好不过。”
苏宫主腾地起身,转目君还夫人道:“今日本是夫人邀约,莫非夫人就看着诸位仙家在落月山欺辱我流云宫?若是如此,今日本着客尊主道不与众位相争,流云宫可立即率弟子离开落月山!若有谁还有疑,不凡带齐了弟子来流云宫问罪!我虽孤儿寡母,却也未必做那缩头乌龟!”
君还夫人微微一笑,起身走到苏炽身旁,握住她交搭在一起的双手,劝道:“苏宫主不必动怒。您是我请来的尊贵客人,在这落月山上又有谁会为难夫人?不如夫人坐下,再往下看,苏公子年纪轻轻,修为了得,而且人品端方,岂有人猜测于他,不过是多问了几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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