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以为这又是要瞒着我办公事,后来赖神医解释才知道,这次他同我前来,撇下一身事务,也是难得。所以诸葛师叔特意写信告知许师叔,为月牙儿调养身体。师祖创自在门,大弟子是我师父,老三是诸葛神侯,排行第二的就是许师叔。
据说这位许师叔占卜星象,医术奇门无一不精。月牙儿正是得他点拨,领悟了飘如羽毛的关要,才轻功大成。
他幼年受创,后来又受到同门宗人的欺辱,羸弱的身体自此病魔缠身。后来入了神侯府,夜以继日的工作,不顾修养,越发的虚弱。平日里看着冷酷无比的一个人,谁能知道身后所遭受的又是怎样的苦楚。
比起月牙儿,我时常在想,我这点痛苦算什么?
虽没有什么疑议,只是这种短暂离开,令我心中难免惆怅。
谷中的雨沥沥不绝,就这样一直下到了他将要离开的日子。
我算着日子,等他离开后自己就要一心投入武学,练就钟离幽的夺命银针。
心绪飘飞天外,只听门“吱呀”被推开,将我从中惊醒。一位绿衣姑娘捧着药匣走入,见我已坐了起来,微微一怔,马上快步行来,为我号脉。
梦中的我曾在药王谷修行过,故地重游,对这里的一切都分外熟悉,故而记忆也苏醒得更频繁。此刻这种感觉到达了顶峰,好像被压在暗门之后的记忆冲撞着要破门而出,将我吞噬,清晰的视线逐渐模糊,多日无恙的脑袋又开始痛的难以忍受。
钟离幽不能言语,见我神色难看,忙在纸上写下一行字迹,我努力看清后,冲她虚弱一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让她安心。
把过脉,她又再纸上嘱咐我几句,才带着药匣离去。
我望着窗外那个离去的绿色身影,深深叹息。我很排斥钟离之姓,我亦清楚她就是钟离昧的姐姐,因私心作祟,无法与之坦然相待。可一心又想着跟她习武,纠结之心可见。
算着月牙儿快要离开,几日未见不知他如何,思索一番还是去寻他了。
我到的时候,他正坐在屋前树下静思,手中拿着箫,不知在想什么。
“月牙儿~”
他听到我的喊声,一张脸笑如春风“心儿。”
“是啊,怎么,我来寻你开不开心?”我走到他跟前,得意的问着。
“那是自然,见到你是我最开心的事。”
“那你就快多看两眼吧,等过了明日,可就要等一两个月见不到我了。”感情都是相互的,他有两个月见不到我,我亦是见不到他,因此,语气里都透着几分委屈。
无情拉过我的手,冰凉的指尖触碰着手腕,轻笑声中带着愉悦“可我不止想多看看你。”下一句没说出口的话,我当然知道是什么,羞的我想要说的话都张不闭嘴,只得任由他拉着我,细细磋磨。
“看在你要离开的份上,你想什么,就让你想一回,省的到了许师叔那里,孤独寂寞。”
他也没说话,转而问我这两日都在作何。因为我治疗病症的缘故,与月牙儿隔开也有一段日子了。
“当然是听赖伯伯的话,乖乖治病吃药。”说完又有些懊恼“只是不知如何哄的阿幽姐开心。”
“钟离幽?”无情问道
“是啊,你也认识她吗?”
“她有个弟弟,我们曾是朋友。”他垂眸,神色黯淡,令人看不懂其深意。
我故作不知,心里却难以平静,那样一个人,在你的心里,居然还是朋友。而后转念一想,是啊,世人皆道他无情,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无情的人多情多义呢?“这样啊,那我是不是可以靠你和她混个脸熟?毕竟这几日她一直对我爱理不理的。”我平复心情,装作天真的向他问着。
不过我这点小心思,可瞒不住月牙儿,他眼神一转,很快明白过来,只笑着安慰我“你想和她学太素玄针?你不必为我做这些,于我无用”
“怎么没用”我反驳道。
“太素玄针虽有枯骨生肉之名,但只是治愈过因伤废了经脉的人,而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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