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一切,明明与我毫不相干,但不知为何,隐隐又觉得有点熟悉。叶问舟见我半天不语,轻轻拉过我的手,将我带到桌前:“你看、我在画什么?”
宣纸上是一个女孩的肖像,她眉眼如画、巧笑嫣然。我定睛一看,这画像怎的如此眼熟:“这不是我吗?”
“是啊,像不像?”叶问舟一边说着,一边把画像递了过来:“刚好画完,送你。”
我接过画像,记忆中出现一个小女孩拉着一个白衣男子的袖子撒娇:“我不管,师兄你得给我画张小像。”
“我画的还少吗?”那个声音如此熟悉,温和轻柔。
“不是以前那种丑丑的,是、很、好、看的那种!”女孩凶恶的说着。
“可我只会画丑丑的怎么办?”
说话的那个女孩是谁?我和她同名同姓、同貌,穿越显然不是一个纯粹的巧合。冥冥之中,我与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牵连?失神间一句话不经意说出口:“要是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怎么办?”
师兄摸了摸我的头,微微一笑:“没关系,我会一一说给你听。”我可以感觉到,师兄是很疼爱我的。他就像我的家人一样,不论何种情况,都念着我。他像我描述了很多关于自己的往事,原来我自小身世孤苦,心脉受损便是缘自幼年时那场灭庄惨案。若不是诸葛师叔及时相救,怕是早已命丧九泉。这些年来,全靠师父传功续脉,再加上神医赖药儿的不时关照,方才有惊无险。
说着师兄拉起我的右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我的手腕。只听他舒了口气:“还好脉印没有变化。”
“脉印?”
“嗯,赖神医说,这脉印与你的病息息相关,如果哪天你的病好了,这脉印就会消失。而一旦脉印有所变化,则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我记得清清楚楚,亚亚她们告诉我,原本我手上是没有这道伤疤的,一切都是那场车祸的遗留。为什么,竟会是她身上难以祛除的脉印。
“赖神医在汴京要事缠身,最近无暇来三清山为你诊脉,我这次下山就是特地带你来神侯府找他的。结果半路你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害得我一阵好找。”
“原来是这样啊。”
“好在没事,走,我带你去找赖神医。”
就在二人准备出门的时候,无情与金银二童急急赶来。想来也是叶问舟带着我回府的时候惊动了他二人,才把无情唤了过来。
“心儿如何?”无情在门前并未靠近我,但我仍然能感觉到他的焦急与担忧。
我咧起嘴巴冲他笑道:“我没事,还好当时师兄及时赶到,并未受伤。”
见我这般说,他总算是松了口气,“下次万不可鲁莽轻易出门,我不知你缠上了什么事,引得一群人追杀,在我没弄清楚之前,你若想出门切要知会我一声,或者带着银剑,安稳一些。”
我不好意思的揪着衣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心儿惯是这样,你下次可要看好她,不然总会有偷偷跑出去的那一天。”问舟师兄笑着拍拍我的脑袋:“先下还是让赖神医先看看她身体如何最为要紧。”
无情点点头,看了我一眼便率先出去了,留下我走在最后,心情颇为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