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直守着一个死人过活,她值得更好的一生。”
窗外出了太阳,暖融融的日光照进来,洒在男人身上,暖不了他一分。
“你没见过她哭——”
男人双手握拳,像是想起当初所见,皱着眉头,眼里都是痛意。
“她每掉一滴泪,就在我心里烧个洞;她才二十多岁,没人救她,她被年少的悲恸折磨地垂垂老矣。”
“回国以后,她头一回见我,眼前一亮,才真正鲜活起来。”
“就那一眼啊——,我脑子有个念头,起起落落无数次,到了了,我还是想争一把。”
忱谒垂了眸,眼中神色尽被遮盖——
“我想救她,也救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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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回去后,楚清绥好多天,都没做过噩梦。
晚上休息的好了,白天看着人也有精神得多。
她早上睡到自然醒,吃个早饭收拾收拾就去上班,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人声鼎沸也不感兴趣,烟火喧闹也乏善可陈。
有的时候坐下来,手头无事可做,竟然觉得心头空荡荡的。
莫名地,她想去散散心。
忱谕和虞韶蜜月旅行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压根没往忱谒身上想。
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有些隔阂在的,一瞧见他,她心里就没安生过。
更何况,关系没那么近,她也不习惯他。
那便只能孤身一人去了。
心里有了计划,楚清绥稍稍上了心,赶了几天忙完手头的工作,就请了一周的假。
临行前一天,天气格外的好,初春三月的风已经带了些暖意,桃花也各个冒出了芽。
她吃完午饭,收拾了些衣服和生活用品,甫一抬头,床头的手机亮了。
——是忱谒发来的微信。
她点开看,说是之前答应她的乌龙,得了空给她送来,已经到她家门口了。
她放下手里拿的衣服,就要去楼下。
怎么说来者是客,礼数是断不能少的。
下了楼一看,忱谒果然站在客厅门口;旁侧的佣人认得他,就引他进来了。
见楚清绥下楼,他面上微笑着,把手里的那盒茶叶交给佣人。
“清绥。”
“好些天没见了,一切都好吧?”
她手搭着雕花栏杆,离他约一米远。
“挺好的,”
她眸子里也漾出了浅浅的笑意。
“这不春天到了,我还想着出去散散心呢;刚才,还收拾着行李,寻思带什么衣服好呢。”
忱谒和她一同坐下,佣人把刚沏好的茶端下来就离开了,厅里只剩他们两个。
“这个月份,出去散心是好的;只是,想好去哪儿玩儿了吗?”
“还没呢,等今晚再决定呗。”
忱谒轻啜一口茶,闻言眼前一亮——
“我这儿,倒是有个好去处;公司有个项目,要去一个镇子考察,我瞧了助理发过来的照片,景色极好,正逢初春,有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