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解不好再多说什么,就此告辞,打算明日先寻个住处,搬出王府。
出了书房院儿,又是上回带路的珍珠将他带出去。只是这回珍珠一脸倦意,似乎是没休息好。
李解打听道,“珍珠姑娘没睡好吗?瞧着脸色有些倦。”
珍珠一肚子火气,不好发作,又不好和人说,现在李解问起,苦着脸道,“可别提了,昨儿大半夜的往我屋子里塞了两个人,说是匆忙间没收拾厨地方,让先和我挤一挤。一晚上没睡好,今儿又来当值,可不是倦吗?”
李解心中一动,“怎么大半夜的还找住的地方?怕不是府里哪儿的房子塌了。”
珍珠嗐了一声,“快别提。听说王爷昨天连夜带了个女人回来,宠爱得不得了,今儿上午封妃的旨意便下来了,昨夜到我房中住的便是新侧妃的两个丫鬟。忽然封了个受宠的新侧妃,后院儿指不定乱成什么呢?”
“新侧妃?”李解装作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上次我托张侧妃哥哥办的事儿来没有着落呢,倒想走走这位新侧妃的路子。”顺手塞了一绽银子到珍珠手里。
珍珠掂量一下,喜笑颜开,“只知道姓朱,好像不是京城人,听说是王爷从外边儿带回来的,在外头置房子住了好长一段儿时间呢。”
咬了一口银子,“咱们这位新侧妃当真受宠,你若是有本事求她,我看准成。”
李解只听到姓朱,顿如五雷轰顶一般,已经有八成的猜测是朱真真,剩下的两成不过是侥幸不想承认而已。
珍珠见他脸色大变,正想说些什么,忽听一声呵斥,“珍珠,你要命了!敢议论什么新侧妃旧侧妃的,当心让人知道,拔了你的舌头。”
是珍珠的父亲,恰好听到,深恨女儿口无遮拦,赶紧出言制止。
珍珠吓了一跳,眼看快出了书房院,不敢多说,推着李解走人,心中打鼓。
珍珠父亲也是王府内一个小管事,见女儿的样子,知道她害怕,又叮嘱了两句让她谨言慎行便放人回去,左右探看一番,庆幸没有被人听到。
李解踉跄回了屋子,这才觉出孟昌治今日话中深意,原是让他主动搬出去。
心中苦笑,“罢罢罢,原本就是寄人篱下,如今王爷这般防着他,也再没有待下去的理由。”自去账房支了两百两银子寻了新的住处,搬出去不提。
孟昌治在书房看了一会儿公文,让常恩每隔两盏茶的功夫来回报朱真真的情况。
思及她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又吩咐厨下作几样朱真真爱吃的稀粥小菜,预备醒来吃。公文看了几份后始终定不下心神,干脆扔到一边去看朱真真。
“还没醒?”孟昌治轻手轻脚进了屋子,只见两三个侍女正在忙碌,屋内井然有序。
常恩正在外间看着熬药,赶紧起身,摇头,“谭太医上午又来了一次,说是风寒入体,要下午才能醒。”
孟昌治点头,他从书房到卧房走了一段路,此时身上也发寒,将手捂暖和之后进了屋子,朱真真犹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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