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拎着饭盒敲开了孟凡宿舍的门。孟凡打开门，看了他一眼，径自走了回去。张齐自动自发地进屋，关好了门，将饭盒放到桌子上，又从裤兜里掏出一瓶啤酒：“听说你今天又没去吃晚饭？”
孟凡拿过两付碗筷，用牙咬开瓶盖，到了半碗啤酒，呷了一口：“怎么到我这儿来了？嫂子不是回来了吗？”
“别提了，”张齐苦笑了一下：“回来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说着打开饭盒：“枉我做了这么多菜，吃了一口就跑了。我一个人也没意思，琢磨着你今儿晚上八成又不吃饭了，索性全端来了。来，咱哥俩一起吃。”
孟凡也不客气，抓起筷子吃了几口：“真好吃，食堂的伙食和这一比，简直成了野外生存训练。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和石头，都有几手绝活儿，不像我，就会吃。”
“那是你有福气。”张齐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酒：“书钧那是什么手艺？我们没得比。你嫂子有她十分之一的本事，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孟凡愣了一下，目光有些阴郁，闷头喝了一大口酒。张齐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怎么，和书钧闹别扭了？”
“不知道，”孟凡长叹了一口气，“她已经四天没给我打电话了。”他烦躁地抓抓头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齐笑着拍拍他的肩：“别急，说说是怎么回事，我帮你分析分析。”
“少来了，”孟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回头就去找石头，两个人合起来一块儿笑话我。”
“怎么会？”张齐一脸委屈：“那都是什么年月的陈芝麻烂谷子了，你老大还记在心里。你怎么不想想这些年我和石头对你怎么样。”看着孟凡低头不语，张齐坏笑着凑过去：“我最多给书钧打电话，告诉她你害了相思病，好几天水米不进了。让她赶快做点儿好吃的送来。至于石头嘛，没他的份儿。”
孟凡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张齐接着问：“我说，你们到底怎么样了？怎么磨叽这么久还没扯证呀？不是都订下来了吗？”
孟凡搓了搓脸：“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张齐睁大了眼睛：“你是干什么吃的？订婚戒指都戴上了，还说不知道？”
孟凡消沉地摇头：“戒指是我顺杆爬的，她没反对，但也没说一句愿意，也没见她怎么高兴。我都不知道她是喜欢我，还是不忍心扫我的面子。”
“那你就再没提结婚的事？”张齐深似地追问。
“我哪敢再得寸进尺。”孟凡一脸沮丧。
“她就没有什么别的表示吗？”张齐继续剥茧抽丝：“比方说，把你介绍给朋友。还有，她对你们亲热有什么反应。”
孟凡想了想：“她倒是带我见过一个朋友，但是顺路的。虽然人家都把我当成她的男朋友，可书钧自己一句话都没有。”
张齐忍不住刨根问底：“你再想一想，还有什么线索。她有没有给你什么特殊的东西？还有，这次回来她有没有给你准备好吃的？”
“我一清早就溜了，没等她睡醒。”孟凡嗫嚅道：“不过她给了我她公寓的钥匙，还告诉我吃的东西放在那里，如何加热。”
张齐点点头：“这可以算是不动声色，直接进入老夫老妻的境界。不过你小子是不是太不解风情了！人家都做到这一步了，你怎么脚底板儿抹猪油-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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