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倒是一副长辈样了,裴金玲也知道她爹也没方氏那般细心,问他还不如方氏来的信里知道得多。
两人话完家常,便说到陛下的旨意,平阳侯道:“你遇袭之事陛下震怒,派我来问责卫王。”
结果卫王躲开了,平阳侯不想卫王是这样的人,不过躲不躲结果都一样,“陛下要一个结果,躲是躲不开的。不过关于背后的指使之人,你们夫妻可有线索?”
“会对我和世子动手的也就那么一家,沈家在西宁的经营不比卫王府,这种事拿不到证据也就定不了罪。陛下要的结果,王爷给不了。”裴金铃冷静道。
平阳侯知道裴金玲的为难,摇头道:“如此我便回不了京城了。”
“那父亲就多住些日子,等孩子满百日后回去也一样。”裴金铃笑嘻嘻回他,把平阳侯堵得喉头一哽。
夜里休息时,卫王世子跟裴金铃交流与平阳侯谈话之事,“岳父说陛下必要一个交代,却没有明说要什么,可见这事还有谈的余地。”
“这事换谁想,都只会想到沈家头上。陛下要么想要的是你二弟进京,好让朝廷有机会接触沈家,看是否能掌控沈家那几万兵马。要么就是想往西宁军中塞个钉子进来,一颗正大光明,卫王府保证不会动手的钉子来监控甚至对西宁军有一定的制衡权。”裴金铃把皇帝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也没看卫王世子的神色,裴金铃抚着肚子继续道:“你回了西宁后身体越发康健,我在海棠后又有了一胎,陛下对我们夫妻当是有了提防的意思。”
“父亲不会让朝廷有这个机会,所以才会避开了去。没有证据的事,父亲不在谁也不敢擅作主张。再者我只是暂代军务,也不敢在父亲还在之时就对兄弟动手,以免被人说刻薄寡情。”卫王世子接过裴金玲的话道。
裴金铃微微颔首,卫王不会让任何人和事威胁到西宁军的安稳。所以别说是没有证据指向沈家或是二公子,便是有证据在朝廷这般姿态之下也会把事情压下去。
“朝廷要的结果不会有,王爷最大的退步就是将西宁军的军权暂代给你,如此倒也好跟父亲那交差。至于父亲如何跟陛下交差,那便是父亲的事了。”裴金铃对平阳侯半点没有孝顺之心,可不会操心他怎么回京。
平阳侯躺在床上也没睡着,长女什么样的性子,他关注得再少心里都清楚。俞家教出来的姑娘就没有势弱的,陛下的目的想要达成并不容易。
对他而言,卫王将西宁军的军权暂交给只能当个参谋的世子和交给他女儿没什么区别,这怕也是王府对朝廷最大的让步了。
可卫王年轻力壮,这暂代的统领之权到底不是实权,西宁军也不会在卫王还在时就倒了灶头投向世子。所以长女才会让他留到孩子出生后百日,怕就是想让世子能有更多时间暂掌军权,好让下面的人多熟悉世子的做派,也给世子刷一刷军中威望。
有女如此,平阳侯闭上眼睛睡得十分踏实……
平阳侯一辈子文绉绉的,来西宁没见着卫王也不急。
只每天逗一逗海棠,在院子里看几页书,再出门走走转转,也不往军中去窥探,这一天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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