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面露微笑,轻声道:“只要不让侯爷知道不就成了?夫人的嫁妆是要留给两个少爷,但姑娘也是夫人怀胎十月生的,就是偏爱一二又如何。姑娘又不会跟兄弟们去争那些大头。”
还是自家嬷嬷懂她,方氏点头,“总觉得这样对侯爷不大好,可也不能委屈了金玉去罢。倒不如不说,大家心里都欢喜。”
以往嬷嬷总是担心哪一天自己没了,自家夫人就得被侯爷牵着鼻子走,在哪吃亏了都不知道,哪知道自家姑娘如今的年纪竟也能有开窍的时候,对俞家和大姑娘顿时感激起来,劝道:“要夫人没事儿,也该跟俞家那位姐妹多走动走动。不说别的,就铺面在哪、大不大、当不当道,夫人不也得知道不是?”
方氏点头,“以往俞家远在江南,如今来了京城,是该多走动走动的。”
裴金铃拿了方氏一千两银票,让阿秀收下,打算第二日拿去送给姨妈,一觉醒来却遇到了夏雨。
夏雨一时半会儿并停不了,给银子的事情便只得等雨停之后,裴金铃便先给俞家姨妈传了信,说了方氏的事。
此时还不到盛夏,虽是会有连日雨,也不过三四日就会放晴。
两个嬷嬷商量了一下,决定给裴金铃和裴如意放几日假,好让她们松快松快。
所谓松快松快也无非是不用听嬷嬷们的教导,其实也会检查一下女红之类的。
裴如意的女红不用说,虽没有多令人惊艳,但针法实在,一见就知道寻常颇为用工。换裴金铃就只长了一双眼来看,能看出一副刺绣值钱还是不值钱,换到要她自己干除了能缝双撇脚袜子其他基本不会。
古嬷嬷和钱嬷嬷对裴金铃的女红水平叹为观止,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
最后钱嬷嬷只能隐晦道:“姑娘还是要学些女红的,也不用学得多好,该会的针法还是得会几针才行。”
一样的袜子内衣,妻子做的和丫鬟做的哪怕针脚一样,感情也是不一样的。
钱嬷嬷很是怀疑裴金铃是因为当初那一卦姻缘平常给刺激了,对婚事没了多少期待,连这些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可不说这没影儿的婚事,就算日后婚事寻常,难道夫妻、婆媳之间就不用和睦过日子了?
钱嬷嬷听着窗外的雨滴声,打算寻个时间跟裴金铃好好谈谈。高山也好,低谷也罢,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
裴金玲对女红不好这种事不以为意,“照嬷嬷这么说,他倒不如去娶个绣娘,天天都能穿新衣服。”
钱嬷嬷扶额,“这如何能一样?”
裴金玲懂礼轻情意重的道理,“嬷嬷放心,袜子、里衣这些我虽做不来,如意结却是能打的。我还会几十种如意结,什么花样都能打。”
如意结得系在腰间,一出门谁都看得见,要编得精致可比袜子里衣这些没法表面光的有用多了。
裴金玲这么一说钱嬷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道:“袜子、里衣这些如何能跟如意结一样?说来都不过一份心意,袜子里衣这些可是贴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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