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烈自然没答应,反而想让石许鸢将他带进去,于是道:“实在是事情紧急,谭某觉得不能拖到明日,要不石小姐通融通融,让谭某先进府。
“大人,实在抱歉,我是奉了祖父的命令,将大人请走的。”石许鸢带着歉意道:“大人,请回吧!”
谭烈既然知道石许鸢是来赶人的,就不想再浪费口舌了,微闭双眼,负手而立,一副我就不走,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石许鸢心思一转,道:“既然大人不愿走,那要不要给大人备个火炉,以便夜里取暖,不至于感染风寒。”
谭烈感觉这姑娘在激他,但想到她是晚辈,还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思索了片刻,还是回道:“石小姐若真愿意帮忙,只需吩咐人将谭某放入石府就行了,其他的,不必多说。”
石许鸢突然认真问道:“谭大人真不走?”
谭烈摇摇头,坚决表示自己不走。
“大人,那小女子只好得罪了。”石许鸢看了谭烈一眼,喃喃道。
谭烈不解,自然未做反应。
突然,石许鸢哭得惊天动地:“石大人,我真不愿意做你府里的小妾,就算你把你夫人休了,我也不想嫁与你,我对你实在无意,大人还是回去吧”
陪着石许鸢一起出来的侍女小翠看到这情况,急忙拉住她家小姐,喊道:“小姐,这话不能乱讲的。”
谭烈一时间有点懵,但很快反应过来了,一声未言,脸色沉沉地站着。
跟着谭烈来石府的一众家仆目瞪口呆,有脑子转得快的家仆马上大声道:“你别胡说八道,我家老爷只是想见石老,对石小姐可完全没想法。”
石府的家仆,看着自家小姐这诡异的行事,一时间面面相觑。
石许鸢继续哭,哭得更凄惨了,边哭边喊:“你还想占我便宜,还在石府不依不饶,你虽是朝廷重臣,可石府也不是你随意胡来的地方,来人,把他们打走。”
躲在一旁的阿渊惊得张大了嘴巴,觉得自己真是年龄小,见识少,从未见过如此清丽脱俗的栽赃陷害。
贺之瑶也被石许鸢那面不改色的栽赃陷害惊住了,直愣愣地盯着那神奇的女子。
小翠仍是拉着她的手,焦急道:“小姐,你快别说了。”她都有些怀疑自家小姐得了失心疯,咋完全变了一个样,都神志不清了。
石府家仆有的仍在面面相觑,对这一状况不知作何反应,有的已经准备听自家小姐的话,去抄家伙准备动手了,有的人觉得此事不妙,准备去告诉老爷了。
谭府那个机灵些的家仆大声喊道:“你别含血喷人,我们家大人行得正、坐得端,可什么都没做,我们大伙儿可都瞧着呢。”
石许鸢继续哭得十分凄惨地喊道:“还有一堆恶仆在狗仗人势,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你们快点将他们打走。”
一时间,已经有石府的家仆将家伙招呼在谭府那方的人身上了,自然都避开了谭烈,毕竟是朝廷命官,他们可不敢真的殴打,栽赃陷害是自家小姐干的,他们要听主子的话,打谭府那些家仆倒是敢下手。
谭烈的脸色已经能冷得冻死人了,他呼了口气,看着乱成一团的一伙人,喝到:“住手,别打了!我们回府。”
石许鸢想着既然目的达到了,也就不继续演了,那一阵假哭狼嚎,可把她累着了,就由小翠扶着回石府了。
“没想到石小姐这种大家闺秀为了赶人,能想出这种损招,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阿渊既震惊又叹服,都想给石小姐那番劝服和栽赃陷害鼓掌了。
“这京城第一才女有点意思,不愧是颇得少主欣赏的人。阿渊,到时候我们的江南之行有乐子可找了,可以多给石许鸢几个惊喜。”贺之瑶理了理自己的秀发,兴趣盎然道,她顿了下,接着笑道:“这事,应该有人禀报给少主听吧,少主听闻此事,应该也会乐着。”
正如贺之瑶所言,石许鸢与谭烈的对话,被人飞快传给了南荣谦,她看完这些后,在寝宫里哈哈大笑,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