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远因病不能参加高考，只能回到贫穷的小山村种地。他和农民学扶犁点籽、锄地拔草，割地打场……忍受着“面朝黄土背朝天”“一个汗珠子摔八瓣”的劳累和吃糠咽菜的痛苦，练就了一身本领。一九六四年，他的家乡开展扫盲运动，他被生产队聘为夜校老师。虽教农民识字是不起眼的活儿，他却觉得有了用武之地，想尽了各种办法：编课本、贴标签、搞竞赛、评先进……真可谓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用了一冬天的时间，不但把全村的青壮年都扫除了文盲，连老年人和哑叭都识了字，成了全县的扫盲先进单位，从而公社、县里、省里都去开了现场会。可正当他踌躇满志要为改变家乡面貌贡献自己的力量时，却因为成分是富农，夜校老师也被撤了。让他刚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他不禁叩问自己：还有路吧？
　　没想到这才是厄运的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劫难接踵而来，痛苦蜂拥而至，他能够挺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