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凡在校园里“斗殴”的事，很快就闹得全校皆知。
毕竟，一个是高一扛把子，一个是校园大姐头，两个都是狠角色。
有人说，简凡是在向高二年级挑战；有人说，简凡是替天行道锄强扶弱；还有人说程秋月挨打是因为她给简凡戴绿帽子……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没人相信，他打程秋月是为了替名不见经传的李萌出头。
包括他身边的好友们。
姜成觉得，简凡这是怕程秋月把李萌打伤了，考试的时候没人给他传答案。
王平认为，老大纯粹是看程秋月不爽，随便编了个理由揍她。
李萌不知道简凡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天之后，简凡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出现过。
每天下午，她还是会去操场跑步，孙思言撑着伞，站在跑道外面给她喊加油。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期中考试。
为了防止熟人之间互相作弊，考试座位按照年级完全打散，每间教室里，从一班到十五班，全都有。
第一场是语文，李萌早早地到了考场，找到座位坐下，摊开课本背古诗词。
随着考试时间的临近，考场上的人越来越多，聊天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大到让人难以集中整理。
李萌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合上书，闭上眼，在心里数节拍，坐眼保健操。
忽然，一个尖细的声音冒出来。
“凡哥！你也在这儿考？”
李萌没有睁眼，她感觉四周安静了不少。
古怪的静谧中，有人嗯了一声。
接着，教室里气氛瞬间鲜活起来，像一滴冷水滴入滚油，平静的表面瞬间炸开了。
“凡哥你坐哪儿？”
“凡哥你准备的怎么样？”
……
嘈杂和纷乱中，做眼保健操的李萌，感觉到有阵微风从身边吹过，带起来她额角的一缕碎发。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缓缓的涌入鼻腔。
她做完一个八拍，缓缓的睁开眼，还没看清黑板上的字，余光就先看见了坐在旁边的简凡。
他和她，隔了一个过道。
他绷着脸，神情恹恹地看着前面，右脚蹬在桌洞下面的横杠上，膝盖冒出了桌面一小截，两只手踹在兜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场。
李萌看了他两眼，心虚的收回视线，把书装进包里，拿出文具，一件一件的摆在桌上。
语文考试，作文既是最难的，也是最简单的。简单在只要不跑题，都不会丢太多分；难就难在字数多。
拿到卷子后，李萌先扫了眼作文要求，然后把卷子翻到第一页，从选择题开始做，一鼓作气，直到写完作文才停手。
停笔后，习惯性的揉揉酸麻的手指，环顾四周，发现简凡貌似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是的，他睡着了。
连老师走到身边了都没发现。
“同学，这位同学，醒醒……”
看着被监考老师摇醒的少年，李萌的心情十分复杂，以她的成长经历和家庭教育，打死她也不敢在考场上睡觉。
简凡皱着眉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抬手搓了搓僵硬的五官，“老师，能交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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