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铭辰合上书。听闻夜教主出门了,他开始进行每日操练。
夜铭辰起身,提起架子上的剑,来到清过积雪的庭中,反手以剑触地。但闻清脆剑鸣,突然风疾落花,撩动发丝。眼中增添几分肃杀之气。久安朝院中人摆了下手,提防夜经纬突然到访。
夜铭辰向右挥剑,左手双指并拢,拉开架势。剑缓慢地挥动一圈舒展筋骨。杀气陡然逼人,气氛凝结。剑在手中如臂使指,挽出几个剑花,迅捷如电。剑鸣不绝于耳。他时而抖手利落地刺出,时而辗转腾挪横斩一簇一簇的寒梅。只见他突然甩出手中剑,待剑旋回,施展轻功踏步追上,又是一串连贯招式。划地半周,踢腿挥剑,定住姿势。夜铭辰的呼吸仍然均匀平稳。
飞花与剑客当是画中绝配。
久安贴心的递上手帕,另一只手疯狂打扇,:“少爷真是英姿飒爽啊。”敬佩之情溢于言表。夜铭辰收剑入鞘,直接扔给久安,直接去沐浴了。
夜铭辰一直在拖延出山的时间。从十五岁生辰开始,直到十八岁生辰快到了,他都没有出门。他既惧怕又妄想掌控这个世界。
他通晓经史子集,涉猎甚广,却也摸不清世人心中所想。不明白父亲屡次遭拒也坚持送些他几年前就不玩了的精巧小玩意儿,不明白予念看见侍女白灼就会眼睛放光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不明白久安拿起小话本怎么就能熬个通宵。
他明白那是表达爱的方式,可他始终理解不了。
他明白如何讨好别人,但轮到自己做,则是别别扭扭,不屑一顾。
爱好像是一团火焰,灼烧灵魂,也照亮灵魂。
他一直在说服自己,第二天,下一天,再下一天,一潭死水也有湍急奔流的梦想。直到他再也不能忍受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的生活,对外部世界的好奇被他压缩到了极致。他对世界狂妄的构想在蹦跳,在疯狂。
他披上衣服,站在窗前,轻轻倚住窗棂,仰望星空。
予念看着少爷的眼中坠入了满天星辰。突然发觉自己家少爷几天不见,有点不一样了。
某日听闻老爷那里处死了一个女仆。予念报告:“捉住了之后就服毒自尽了,是个死士。”夜铭辰饮尽杯中茶:“应该还有内应,只是打草惊蛇不好找了。”
梦魇阁的季韫华此时扮作送货的农妇离开此处。她是来接人的,只可惜晚了一步。死士死也就死了,不值得再搭上她的性命。教主夜经纬果真不是好招惹的。夜少主也没因此摸出个底细。秘术带来的梦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梦呢。快乐的季韫华小声哼起了山歌。
一日清晨,是个大晴天。天气和暖,梅花依旧傲然,另一边光秃秃的枝条冒出些绿意,点缀了冷然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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