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哼笑,“小伎俩,不要这么糊弄我。”
夜菀菀从善如流,杏眼一眨:“好吧,一个月无恙。我说的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你如果不无恙,一个月后我可能连你尸骨都找不到,更无法拿到解药。”
萧白瞥她,转着茶杯,“不行,还是我亏了,你给的只是能缓解毒发的药,又不是能彻底解毒的药。”
夜菀菀也学他的动作转茶杯,比他更慢条斯理,“萧公子,我已经拿出我全部的诚意了。”
不要再试探,她是不是还能拿出解药。
虽然,等苏先生回来,苏先生肯定能有办法。
两人都不动如山,沉默许久,萧白环顾一圈简陋的客房,道:“我不喜欢这里。”
夜菀菀:“我给你重新安排屋子。”
萧白:“我只要最好的。”
夜菀菀默然,“行。”
“那么,菀菀,希望这一个月你能让我愉悦。”他起身拉开屋门,“药给我,你可以走了。”
他悠悠道,熟悉的自得:“你做了一个好决定,还从没有人让我欠人情。”
萧白现在不知道,这确实是一个好决定,让他以后能有机会死缠烂打,她都撇不开他。
…………
夜菀菀住在整个院落的偏东北角,这天,东北角格外热闹。
梅姑无言。
先是阿寒像个人口贩子般拎着个与他体型相差巨大的半大孩子,拿麻绳仔细绑在树上。
再是看着她家小姐花大力气布置好隔壁屋子,片刻后徐徐领着那位“面首”萧公子,无视她的欲言又止,搬进了那间屋子。
最好的屋子,就是东北角这块了。
萧白推门进去,扫过屋内富贵堂皇、色泽艳丽的摆饰,唇角微微一抽。
“萧公子觉得如何?”夜菀菀挂着虚假的友好问他。
萧白冷嗤,翻身从最近的窗户跳出去,几步接近绑在树上的人。
唐月醒了,嘴巴被堵住,呜呜叫着。
他凶神恶煞地俯身,逼问她。
“你听到了什么?”
“呜呜呜……”
“从哪里来的?”
“呜呜呜呜……”
“哦,你说你不想说,那我动手了。”
“呜呜……”
夜菀菀走过去,就听到这番话,她眼里聚起浅淡的笑意。
夜菀菀本就是柔美能骗人的面相,杏眼圆圆,有了些笑意,更显得柔和亲切。
唐月一看到她,大眼睛里就冒出来泪花,扭动起身体,“呜呜呜……”
夜菀菀因这明显的求助顿住,看向萧白。
萧白啧了声,抬手扯掉唐月嘴里的破布。
唐月哇地哭出来,在脏兮兮的脸上滑出黑白分明的泪痕。
萧白倒退一步,捂住耳朵,有点烦躁地扔掉树枝,瞪了夜菀菀一眼,“我最烦在审讯的时候哭哭啼啼的人了,就不能不说话吗。”
夜菀菀:你行,审讯全靠呜呜呜。
她事不关己地走向庭院里的石桌,梅姑很快拿来笔墨纸砚,夜菀菀玉手执起笔,开始作画。
萧白又要把破布堵回去,唐月放声:“呜哇哇!姐姐你救救我!我不是坏人!我真的不是坏人呀!”
笔在纸上晕开一条墨迹,夜菀菀放下笔,没什么表情的看过去。
唐月脖子一缩,片刻又开始呜呜咽咽。
夜菀菀走过去,唐月睁着圆溜水灵的眼看她,不长的头发乱糟糟,脸颊旁两簇弯曲成几个小弯弯。
近看,小鼻子大眼睛,长相灵动精致,看着是一个半大的…小姑娘?
夜菀菀疑惑,萧白懒洋洋开口:“她不是。”
“不然就不是打晕她了。”
不是坏人?那留着干嘛。
萧白笑地恶劣,“我就吓唬吓唬她,她偷听也是真的,对吧,小傻子!”他拍拍她的头。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才不是小傻子。
“哦,你说对啊。”
夜菀菀让阿寒把人放开,领着她进屋,递给她一块手帕,“擦擦脸。”
唐月接过,大眼睛眨巴眨巴把眼泪花眨回去,看着精美柔软的绢帕,看看夜菀菀,没舍得往脸上擦。
萧白跨过门槛,桃花眼飞扬,抱臂站在一旁,“啧,她是嫌你脏。”
唐月一僵,气鼓鼓地瞪他,有些委屈的瞥了夜菀菀一眼,默默低下头把绢帕搅啊搅。
夜菀菀无声叹口气,突然有些心软。她拿过女孩手里的绢帕,在她诧异的眼神下,拿着绢帕一点点仔细地擦去她脸上的脏污。
萧白笑着,唇角渐渐下垂,片刻别开头,意味不明地一笑。
夜菀菀把绢帕反到干净的一面,重新递给唐月,“你自己再擦擦。”
“嗯。”唐月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她声音小小的,甜甜地朝夜菀菀笑,“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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