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华想起来当初她入太子府时,公主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还给她置办了嫁妆首饰,只是不知怎的,后来竟全部入了三姐的嫁妆里,那时没心情去计较,如今看来,这深宅大院,没有银子确实寸步难行。
木棉道:“夫人,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这一辈子啊,奴婢哪儿也不去,就陪着您和小世子。”
“还有奴婢,”正在逗萧宝贝玩的柳儿,赶紧凑了过来:“奴婢和木棉姐姐一样,要一直陪着夫人和小世子。”
“真拿你俩没办法。”顾年华摇摇头,笑着打趣道:“我可是记住了你俩今日所言,将来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我看你们还反悔不反悔。”
“夫人,奴婢说话算数,就是把刀架在奴婢脖子上,奴婢都不反悔!”
主仆三人在屋子里说着趣话儿,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柳儿离屋门最近,不等木棉起身,便一咕噜站了起来:“奴婢去瞧瞧。”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顾年华想她这竹苑白日便很少有人来,入了夜更是虫鸟不过。
“太……太子殿下。”
柳儿怯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顾年华一愣,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的事,萧元墨还亲自跑来呢?
“殿下。”
顾年华走到门口,正欲行礼,萧元墨倒先出了声。
“免了。”
顾年华便也作罢,内屋的门不算宽,她只好侧身让出道,让萧元墨进来。
许是外面起了风,萧元墨披了一件墨色披风,浓重的墨色衬得他气质更是华贵霸气。
萧元墨经过顾年华身旁,却是停下了步子,差点与转身想跟在他身后的顾年华撞个满怀。
顾年华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与萧元墨隔开距离。
“殿下这么晚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无事便不能来?”
“……不是,奴婢的意思是……”是什么意思呢,顾年华甚是费神,每次萧元墨问的话都这么奇怪,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萧元墨立在顾年华面前,见她始终垂着头,便道:“不帮孤把披风解下?”
“……?”
这猝不及防的吩咐,听的顾年华自知甚无觉悟,这若是在其他屋子里,恐怕早就争着帮萧元墨他宽衣了吧。
“哦。”
顾年华哦了一声,直接一步挺身上前,松开垂在身前的双手,抬起来就去解披风束带,一点扭捏犹豫都没有。
馨香的气息腾的萦绕在萧元墨鼻翼间,大概没想到顾年华会这么直接,向来主动的萧元墨呼吸一怔、虎躯一震,竟一瞬间竟生出被调戏之感。
顾年华没看到萧元墨脸上的神色,一双眼睛只盯着两根束在一起的束带,也不知那束带是怎么个系法,她一时竟没解开,暗自咬了咬下唇,踮起脚尖继续研究。
恢复如常的萧元墨,垂眸看着顾年华近在眼前的半仰脸庞,长睫覆下的阴影,水眸半遮半掩,微微拧起的眉头,微抿的红润双唇,清浅的呼吸散着独有的香气,饶是萧元墨不急,身体里密密麻麻传来酥麻之感也慢慢爬上骨头,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在挑战他的自控力。
半晌,萧元墨终是控制不住,一把捉住顾年华的手。
“……殿下?”
迎着萧元墨黑沉压仰的视线,顾年华承认,她确实还没解开披风,但他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用过晚膳么?”萧元墨出声,喉咙有些发紧。
“……还没。”
“那先用膳吧。”
先用膳?用膳之后还有什么事吗?
“好。”
萧元墨用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息住身体里的躁动。
不急。
有的是耐心等。
压仰了一年之久,乍然开闸,必定如同洪水猛兽。
而她体质弱,未用膳便没有体力,一会儿怕是熬不住他的攻势。
……
萧元墨提议将晚膳摆在四时凉亭内,四时凉亭——这是顾年华第一次知道这座凉亭也有名字,叫四时。
比起一院子人的吵吵闹闹,顾年华更喜欢现在这样,最在乎的几个人陪在身边,吃着可口的饭菜,喝着喜欢喝的小酒,才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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