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儿臣……”殷如是似还有话说。
殷珏打断她，说：“如是，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回去好好考虑！”
殷如是只好将未说的话咽下，底下跪着的大臣则齐齐道：“王上圣明！”
***
祈愿大礼最终不欢而散，因为殷如是触怒了殷珏，原本应该殷如是送殷珏回宫的，到最后，也变成了几个大臣去送，等殷珏走远，众臣陆陆续续离开，殷如是站在观月台上，愣了许久。
“大殿下，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府了！”大知命说。
“大知命！”殷如是说，“您可知，母上今夜为何要这么做？”
大知命道：“天命有命，立储之事刻不容缓，王上是遵天命行事！”
“您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但臣以为，能让大殿下不解的，只有此事！”
殷如是明白了，在大知命这里，她什么都问不出来。
“大知命，您也早些安歇吧！”殷如是致礼离开。
从神殿出来，远远地瞧见阿渡还站在原处，她周围还三三两两有些官员，但已不剩几个了。
“姐姐！”殷如是到阿渡身边，阿渡道。
殷如是问：“这么晚了，妹妹怎还不回府歇息？”
阿渡道：“今夜之事，姐姐不该拒绝！”
“我……”殷如是不知该说什么。
阿渡说：“在母上心里，姐姐就是既定的继承人，储君迟早得立，今夜姐姐拒绝了，往后母上也一样会记得你！”
“不，妹妹，继承人是你！”殷如是道，“你才是未来的王！”
阿渡笑了：“姐姐此时说这种话，不觉得可笑么？”
不等殷如是回答，她又道：“若有下次，姐姐就应了吧，不然一直这样拖着，你我都很尴尬！”
说完，阿渡转身离开，殷如是很想再说什么，但确实无话可说。
阿渡离开以后，殷如是与双鹤回府，殷如是的脸色很不好，惨白惨白的，像是受过极大的惊吓。双鹤见她发钗裹了头发，过来替她梳理，哪想，还未靠近，殷如是就大惊出声。
双鹤被她吓了一跳：“殿下，您怎么了？”
殷如是见是她，怔怔然摇头：“没事，没事！”
双鹤道：“可是因为今日神殿之事？”
殷如是点头。双鹤道：“恕奴婢直言，今夜在神殿，王上有意让您做储君，您推拒一两次就罢了，属实不该那样严词拒绝！”
“你懂什么？”殷如是怒了，在双鹤看来，她这怒很没有缘由，“若我当时应承了，只会闹出比现在更大的祸事！”
双鹤不说话了，她确实不懂，大殿下应承储君之位，能够闹出什么祸事？但殷如是是她的主子，殷如是怎么说，她就怎么信。
***
因为突如其来的立储之事，这夜注定不会安平。
阿渡见完殷如是，还未出宫门，就被杜可唯堵了。
上次阿渡登门去向她请罪，她未有表态，今日主动来寻，阿渡自然要十分恭敬。
阿渡率先下车，问：“岳母大人，您找我，是有何事？”
杜可唯坐在自己车上，说：“二殿下，车上说话！”
阿渡于是上了杜可唯车，等她坐稳，杜可唯道：“往前走吧，记得要好生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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