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的画还没拿回来。
季殊甩甩手,估摸了从崔浔手里跑出去的胜算,觉着凭他一人,想突出两人重围,大约是有些为难。他转而躬身拾起画卷,单就方才秦稚那番打法里,他也看出来了,这画卷有些分量。
而崔浔又将人如此护着,连个角都不肯露出来,这轻重不言而喻。
画卷压过秦稚一头,秦稚压过崔浔一头,而他只要拿着画卷,顺理成章也就赢了。
故而他清清嗓子,本着你我共赢的心态如是开口:“妹子功夫俊,这画卷还你,可否放哥哥...”
哥哥两个字还未出口,崔浔腰间佩着的刀出了鞘,朝他心口而来。
乖乖,忘了收敛了。
季殊瞧着崔浔那张酱色的脸,下意识把画卷横在胸口,挡了这致命一击。只是画卷上捅出个硕大口子来,废个彻底。
完蛋,要出事。
季殊和崔浔不约而同,脑中只这一个想法。
要活命的丢了护身符,英雄救美的毁了美人心尖物。
“我的画!”
果不其然,秦稚猛地从崔浔身后钻了出来,直勾勾盯着那卷“残画”,眼神利得像是要吃人:“找死!”
季殊慌忙丢了烫手山芋,远远喊了一声:“看个狗屁,老子命都要丢在这里了,还不来救老子!”
话音一落,早有黑衣人斜跳出来,可见是一早候着的,各个手持利刃。
到底双拳难敌四手,这些黑衣人属实多得骇人,打法又是不顾死活的样子。秦稚勉强接近两步,又被挡了回去,被崔浔揽着腰接了一把。
那群黑衣人目的倒也明确,只为救下季殊。眼见此刻有了空隙,拎着人便要逃。
季殊跑出老远,还记得回头同秦稚挥手:“妹子,这幅画就当抵你放火烧我的事了,日后再见面,可别喊打喊杀了!”转眼已是追不上的距离。
崔浔气急,瞧着拉开老远距离,脚尖踢起一块石子,直奔季殊那头去,堪堪砸在他腰上。只是着实远了些,力道一路被削弱,只在季殊身上留下挠痒痒的感觉。
“仙人板板,再让我瞧见一次,放火都是轻的。你愣是憨得有盐有味嘞...”
秦稚不愧是蜀中人,骂人的话比什么都记得深刻,此时火气上了头,甚至忘了身边还有崔浔站着,双手叉腰,拿蜀中方言破口大骂,气势甚足。
颇有当年叶家婶子的气势。
崔浔听她连着骂了一叠,心里有些发毛,毕竟画是他捅的,万一秦稚无处追究季殊过失,转头推到他身上,那怕是到了末日。不过转念一想,他家嘤嘤如此通情达理,应当不会是非不分。
诚然,通情达理的那位骂了许久,也不见有停下来的架势。而姗姗来迟的绣衣使们,擎着火把到了。
“老子一杆杆夺死你...”
巷中一时亮堂起来,崔浔赶忙上前一步,拿手堵了秦稚的嘴,从源头上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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