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直到那时这群大夫才缓解了一下悲痛的情绪,尽管有的人情绪依旧伤痛,眼里含着哭不尽的泪水。不过在互相的权威中还是先忍了这一时之悲,商议一阵后来到了主堂之上想请出恩师最后的指命。
主堂下,哭泣了一天的大夫们个个满面悲色,有的眼里还流着泪水,于堂下跪倒了一片。主位上,杨存面色凝重,开口问道:“时敬天,白木恩,当年刘奶奶赐牌匾之时应该已经和你们明说了。那二成的利钱全入于高家庄内,另日为高怜心嫁入我敬国公府的嫁妆,可有此事?”
“恩师耳提面命,不敢有违。”所有人都恭敬的磕头,明显这事在他们师兄弟间已不是秘密了。
尽管他们都受恩于刘奶奶,但已经隐隐知道这一切全是源于津门的高家。所以杨存的话一出谁都不惊,毕竟刘奶奶事前就留过了这种话,眼下这嘱咐在他们眼里看来那和金科定律一样谁都不可能出言反对。
杨存先是起身,给二老恭敬的上了香后,面色沉重的说:“你等尽是刘奶奶门下,那老人家的遗言我必须和你们说清楚。只是你们若认为杨某是信口雌黄,那大可起身离去,不必在此听那将信将疑之言。”
“谨尊恩师之命。”众大夫几乎喜极而泣,高奶奶肯有要求,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报恩般的一种恩赐。而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以杨存的身份肯来主持这葬礼已是极大的尊敬,又怎么可能贪图他们微不足倒的家财。
“其一,二成利钱之事,依旧。”杨存顿了一下,还是狠着心说:“认我为师者必守此规矩,老身委身于津门高家。这高府的门号你们也是知晓,以后是利钱尽进入府内,刘随高姓,凡我门下弟子皆入高家辈内,不得有异议。”
“徒儿遵从。”堂下弟子没有异议,从有这高家庄开始,他们已是大概的知道真正的师门是传承于那远在津门的高姓,这点上倒是没人去质疑。
“其二……”杨存犹豫再三,还是把自己思考的版本说了出来:“堂下弟子,如有不舍金银者请速离去。老身半辈子收徒,从不考虑那师徒之名份,只为了高家的善承,为的是普济天下的大德之心,如有那师门之见者,老身不强留。”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德胜生母。”一人都没走,堂下的弟子一听面色上更是决绝,恩师清心寡欲他们谁不知道,说出这话一点都不足为奇。难得清心寡欲的恩师有此一言,这反而让他们更加的重视。
说完这些,堂下依旧是一人不缺。杨存松了口大气,回过神来坐回了座上,面色肃穆的说:“诸位,眼下是该宣读刘奶奶最后遗言的时候。恕杨某直言,我会理会这杂事是因为她是我敬重的长辈,也是因为怜心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倘若觉得杨某有二心之者,还请尽快的离去。”
堂下鸦雀无声,谁都没有说出半句,时敬天立刻开口说:“公爷不必多言了,公爷杨门三公之尊,岂会贪图这等的闲钱小利。我等师兄弟多为恩师所救,眼下谁不是家财万惯富甲一方,恩师既已是仙去,还请公爷大恩,准我们好好的敬先人之训,让恩师在九泉下也能瞑目,高家号下的弟子断没那薄情寡意之徒。”
“求公爷示下。”其他弟子没半分的犹豫,立刻又是齐声的喝着。或许在他们的眼里,以杨存杨门国公的身份,若不是惦念情份恐怕这辈子都难有这一面之缘。
杨存一副很是欣慰的模样,点了点头后朗声的说:“此言倒无多可隐瞒之处,只是刘奶奶生前淡薄名利。非高家之字号嫡徒不可听之,诸位,可愿为你们的堂号挂上那高字在前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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