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临婉,本王不会有事,快去快回,我回来之前,保她性命。”
临婉依旧磕着:“元帅,圣上已经不是以前的陛下,从七年前你被运回京城,陛下没有一天不想杀你……”
“临婉!退下!”羡临渊严厉地打断她。
临婉头破,不退。
羡临渊看着她,临婉就算在这破烂王府里做了七年的丫鬟管事,骨子里也依旧流淌着坚韧固执的女将骨血。
“沉渊军副将临婉!”羡临渊沉沉开口。
临婉动作瞬间顿住,抬头看向羡临渊。
“退下!你回去,护她命。”
临婉脖颈处血脉突起,她的喉咙艰难地动了下,慢慢抬起一只脚,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一字一句从牙齿缝挤出来:“末将,领令。”
临婉站起来,让过了马车。
临剑驾着马车,从她身边起步跑过。
她侧身看向门外,樊将军比她固执,比她好,还能骑马自个跟在后面。
临婉抬头看了一眼,梁上,树上,房顶上潜伏的明卫暗卫,抬步向主屋走,心中冷笑,不愧是来迎接“皇子”,陛下真是阵势浩大。
到主屋。
临婉看了眼屋外的丫鬟,已经换人了。
那低头的狗奴才模样,只有宫里训得出来。
临婉听见屋里的脚步声,赶紧上手推开房门,开一半被人挡住了。
温初一身白色寝衣,一手按着门,一手按着肚子,汗珠爬满了额头,脸色惨白,她勾了唇笑,道:“临婉,二虎要出来了。”
临婉立刻转身对几个丫鬟道:“还不去叫人!”
谁去叫,该叫什么人,她们清楚得很。
“小娘娘,我扶你回床上躺着,你别紧张。”临婉上前搂着温初。
“好,我不紧张。”温初平缓地做着吐纳:“十七爷呢?”
临婉一顿,低头道:“圣上突然病重,召十七爷觐见。”
温初没说话,屁股坐到床上,又十分不适,她站起来,撑着羡临渊平日撑着上床的圆木桩,坐立难安的小步移动着。
略微好一些,才道:“临婉,这两天街上的谣言你是不是没听到过,当今陛下身体好得可以宠幸嫔妃,怎么就偏偏今日病重,你莫要骗我。”
一股被碾压的阵痛从下面传来,温初疼得咧嘴,有些委屈:“他说让我不要害怕,会在外面的。”
临婉捏紧温初的手,沉默。
大门处,一下涌进来好多人。
接生的稳婆,一大堆助手,李御医,还有一个配着剑的……侍卫。
动作稳健的接生婆扶着让温初做各种奇怪的顺产动作,又教她如何站稳,如何用力。
温初咬着牙,头发也散了,嗓子没忍住,闷声镇哑了。
二虎依然一点出来的迹象也没有。
接生婆扶着温初站到一旁,灌了几口李御医将将差人送进来的催产药。
温初咽了,她知道那配着剑的侍卫还站在外面,她不认识这个侍卫,但是她认识他的鞋,今年除夕宴上,就站在陛下的旁边,她跪着,只能看见他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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