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问题,四间房子就剩下姜某一户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也可能是巧合。”
“下一步,等他出来了,我们先去问问这个厂里的人对他的评价先。”余知为摸了摸林予恩的头发。
林予恩身子有些僵硬,尴尬地动了动脑袋。
男人从厂里出了来,余知为和林予恩又一前一后地和门卫打了招呼进了厂里,经过一番周折,很快就有员工带着负责人来接见他们俩。
周厂长堆满笑容,老远就伸出了手来要握:“你们好,你们好,两位有什么想了解的,我愿意提供帮助。”
余知为挡在林予恩的身前,和他握了握,然后周厂长刚想再伸手的时候大致是看到了余知为不舒服的神色,给自己转了个姿势就把手收了回去。
林予恩俩跟着周厂长进了一个简易样板房,这里应该就是周厂长的办公室。
周厂长大大咧咧地喊着他们随意坐,转身就拎起了门后的热水壶,找了两个纸杯给他们倒水。
“很少有人来这边,简单点了,碎茶叶,可不要嫌弃啊。”周厂长看上去也不大,穿着工作服,头发随意耷拉在额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招呼着。
“周厂长你不要忙了,我们不渴,你太客气了。”余知为说。
林予恩:“周厂长,我们主要是来了解一下张宇鹏这个人。”
周厂长搓了搓手,坐下说道:“张宇鹏?张宇鹏人还可以,他出什么事了吗?”
林予恩:“没什么事,我的当事人是他的租客,我只是想对他身边的人了解得深一点,您不用紧张。”
周厂长这才吁了一口气,开始轻松地说了起来:“人挺老实的,干活也勤快,说到勤快,这就不得不提他老婆了,他有个母老虎在家,动不动就吼他,有的时候还打他呢,他为了多赚点,除了跑外面,厂里搬来搬去的活也没少干。”周厂长说着说着有些惋惜的意味。
“可是我看他家的院子可是租给了好几户人家,就算他不干活也不怕饿死吧,他老婆也太严了点吧。”余知为搭着话。
周厂长:“那又怎么样,全是他老婆的,又不是他的。”
林予恩:“夫妻两个分这么清吗?”
周厂长:“没分过,全是他老婆的,他挣的钱和房租一毛也没给过他。”
余知为继续道:“有的家庭啊,你别看他们吵吵闹闹,看上去怕老婆,其实两人感情好着呢,外人都看不到。”
“也是,不然早离婚了。”林予恩眼神和余知为交流了一下。
“诶,差点离了,后来又好了。”周厂长露出了八卦的表情,凑到他们俩面前,“老张出过轨!”余知为下意识地伸手拦在林予恩的身前。
余知为一脸平静,心想这算什么稀奇的事情,还需要脸挤脸说么,“出轨?!”
周厂长嘿嘿了一声:“据说那婆娘是个外地人,还有一个儿子呢,是小李说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他姘头的事。”
林予恩的心突然一动,难道是姜某某的妈妈?
余知为还在和周厂长聊着,三个人大概坐了半个小时,周厂长人很热情,他嘴里的老张是个勤劳肯干,怕老婆敢偷腥的穷苦人。过后,林予恩和余知为又找了刚刚周厂长提到的,和张宇鹏玩得最好的小李,小李倒是支支吾吾不肯多讲,说出来的东西也和周厂长说的相差不多。
林予恩一出厂,神情很疲累,感觉不是很好。
余知为一手搭过她的肩,低着头看着她:“我想你和我想得一样,张宇鹏出轨的对象很有可能就是姜某某的母亲。”
林予恩:“这个消息有价值,但是对整个案情的影响不大,我得再去一趟看守所。”
余知为嗯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包,往前走了两步,林予恩跟在后面开口:“知为,调查这个案子的刑警队长和你之前很熟是吗?”
余知为转过身来:“你想见他吗?”
“有些事情,我想向他了解一下情况,我想我也该把这些告诉他,或许以他的敏感和专业,更有利于查案。”
“你就不怕他查出什么不利于你的当事人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没选择刑案的原因,我觉得涉及到人身的事需要真相和公正,我只能在范围内争取我当事人的权益。我可能还是适合处理民事纠纷吧。”林予恩自嘲着笑了笑。
晚霞之下,鎏金色洒满林予恩的全身,余知为听着她说,很认真,一如既往地认真。说的人很诚恳,听的人很动容。
“你说得对,所以,”所以这也是我一直喜欢你的原因之一,“我帮你联系一下他,我们以前一起在话剧社,感情还可以。”
林予恩向他微笑了一下,余知为也回应了一个微笑。所以还是很喜欢你,余知为心里说。
第二天,刑警队队长邹明还是磨不过余知为的请求,和林予恩约在了一家茶楼。
林予恩很早就坐在了包厢里等着,等的时间有点长,林予恩拿着手机,对着仇羡予的微信,还是昨晚给他发的消息。
—羡予,你什么时候回来,能回来一趟吗?—
仇羡予没有回复,昨晚林予恩尝试着给他打了两个电话都被拒听了。
林予恩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又鼓足了勇气,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羡予,我想当面和你聊聊—
对方还是没有回复。
很快一个留着寸头的身材魁梧的大高个男人曲着身子进门,林予恩心想这应该就是邹队长了吧。
“邹队长,您好。”林予恩站起来打了声招呼。
“林律师,久仰。”邹队长打了一个哈欠,没有俗套的客气,直接挥了一下手,就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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